济南姚家庄嫖娼-《汤琵琶传奇》(15)朱恭枵强霸民间女汤应曾拒奏琵琶曲

2025-06-18 23:54:42 | 来源:本站原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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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汤琵琶传奇》(15)朱恭枵强霸民间女 汤应曾拒奏琵琶曲

时间:明·崇祯七年

地点:开封

汤应曾把一枝梅送走后,便急急忙忙地向邳州走去。第五天的傍晚,便来到了邳州城。由于赶路走的急,马累的浑身是汗,他决定在邳州城住一宿,第二天再回家。邳州城虽是他的出生地,只是在他七岁时随李夫妮给爹娘上过一次坟,那时年幼,什么也记不得了,这次来到邳州城人生地不熟,无亲友可投,只好找店住下。他牵着马在大街上走着,看到一百兴旅馆,把马牵了进去,小二接过马缰,拴在马房喂上,给他安排了一个单人房间。由于他在这五天里,晓行夜宿,见娘心切,一路没敢停留,如今回到了故土,明天就能见到娘了,心里也就放松了。他对店小说:“你给我切一碟酱牛肉,一碟烧鸡,一壶酒,两个煎饼。”小二去办菜,他打水洗脸。不一会,小二送来酒饭,他就慢慢地自斟自饮。

在开封王爷府,他随朱恭枵、朱静娘经常出入豪门,主人总要赏酒,慢慢地他也能喝半斤酒了。由于心情好,不知不觉就把一壶酒给喝光了。一壶酒下肚后,他就有些醉意了,人一醉,一些往事便涌上心头,他就想起了石景秀,想起了师姐蒋舢琼也想起了多年未见的娘,心中酸酸的,便从行里中找出琵琶弹了起来。他弹的曲子是《期盼》,这个曲子是从戏剧的《寒窑》中谱写的。戏中的故事,唐朝的一位宰相有一女儿名叫王宝钏,因她排行老三,人称王三姐,她抛球择婿。彩球打中了叫花子薛仁贵,父母嫌贫爱富把她赶出家门。丈夫从军到了边塞,她在寒窑住了十八年,丈夫升了官,把王三姐接出寒窑。这个琵琶调是悲惨的凄凉的,汤应曾弹这个曲子,由于心情对三姐有了同感,弹着弹着,便流出泪来。

汤应曾的《期盼》,惊动了开店的老板娘黄春艳。黄春艳对女儿汤纪茗说:“你去把店小二叫来。”

店小二走了进来问:“店主,什么事?”

“前院弹琵琶的是什么人?”

“是一位刚来的公子。”

“他有多大岁数?”

“二十多岁吧。”

“你把他叫来,我有话问他。”

店小二把汤应曾引进黄春艳住的房子,纪茗给他搬了一把椅子。

汤应曾一进门,不由得使黄春艳大吃一惊:还不是二十多年前的汤夫茗吗,她已预料到这位青年人是汤夫茗的儿子,便问:“你这位小哥是那里人?”

“我家住石楠村。”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“汤应曾”。

“你娘是叫李夫妮吧?”

“是啊,您怎么知道的?”

这时黄春艳已流下泪来,一把拉位他的手说:“我的儿,我是你二娘。”

旧时可以一夫多妻,生下的孩子称正房为娘,其他妻妾,按二娘、三娘的顺序叫。

汤应曾听她说是二娘,他依稀记得在他七岁之时,给爹娘上坟,曾碰到过一位姨娘,解救了她娘俩,现在突然听说她是二娘,心中一时转不过来,愣在那里不知说啥好。

黄春艳看他不说话,以为他知道了哥哥黄兴隆与她做过的那些事,心中有愧,边流泪边说:“孩子,那是上辈人的恩恩怨怨,你那行为不端的舅舅,已被宿羊山铲平寨给砸了,全家被杀,临走时放了一把火,万贯家财,付诸一炬,可巧那天我带你妹妹纪茗走亲戚去了,才幸免一死。蒋家就剩这个旅馆,我和你妹妹开这个小旅馆,维持生计。在你七岁时,你娘带你来上坟,被我家管家抢了进来,是我解救了你母子俩。”

汤应曾已记起了七岁之时的事,便说:“二娘,我记起了这件事。”

黄春艳对纪茗说:“纪茗,快过来,认识一下你这位哥哥。”

汤纪茗只比应曾小一岁,汤应曾一看,似曾相识,因兄妹俩长的很相似。

汤纪茗忙站起来,施了一礼说:“见过哥哥。”

汤应曾也忙还了礼,认了这位妹妹。

“你一走这么多年,学艺学成了吗?”

汤应曾把陈州认师、王爷府供职的事向她说了一遍。母子俩谈了半夜才休息。

第二天黄春艳摆了一桌酒席,为应曾送行。临走时,黄春艳对他说:“回家见到你娘,给我问个好。她的生活没问题,前年我派人去把她的房子翻了新,又送给她二十两银子。我娘俩在这里生活很好,纪茗去年又招了个上门女婿,给汤家再添一枝人,叫你娘放心。”

“二娘,我那妹婿呢?”

“你那妹婿随人在外做生意。”

汤应曾给黄春艳留下二百两银子,便急急忙忙向石楠村赶去。

汤应曾到了石楠村,太阳已快落山了,庄前马麻子开的小酒店,只见石得斋穿着一件破烂布袍子,正和马麻子说:“二两酒,只赊二两酒!”

“不行,你已欠了我二两银子酒钱,我这小本生意,再赊给你我就得关门。”

汤应曾问马麻子:“大伯,怎么一回事?”

马麻子认出了汤应曾,对他说:“这不是汤家小哥吗,你回来了,这石得斋欠了我二两多银子,每次来赊酒总是说下次还,可下次不但不还还要赊酒,我怎么能再赊给他呢!”

石得斋也认出了汤应曾,当时有人提议把石景秀嫁给汤应曾,他坚决不同意,石景秀才自杀身亡。如今看到汤应曾穿着一身华丽衣服又骑着马回家,知道应曾在外边混成个人形了,心中直后悔。他酒瘾上来了,也顾不得脸面,对他说:“汤小官人,我已是垂暮之人,上了酒瘾心中难受,你给我买二两酒喝吧!”

汤应曾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,递给他说:“石大伯,您还了酒钱,余下的留您做件衣服穿”,说到这里,转过脸来对马麻子说:“我再给您十两银子,先放在这里,石大伯什么时间想喝酒,你记下帐就行了。”

“多么仁义的小哥,我对你说,你娘搬家了,从这里往西走庄西头有新盖的三间瓦房就是”。

汤应曾回到家中,娘正在吃饭,见应曾来了,她一下愣住了,好一会才还过魂来,一把揽住应曾,哇的一声哭开了。

这天晚上,应曾把从师学艺和胡头看梨园、师姐陪练,徐兴致嫖妓而死,师姐守寡,王爷招聘,商丘赎师姑,邳州城巧遇二娘等事,向娘讲了半夜。

第二天,应曾去祭扫了石景秀的墓,给她烧了一把纸。应曾回家,又带了这么多银子,李夫妮知道师哥蒋山人把看家的本领都教给了他,心中十分高兴。她对应曾说:“你已二十多岁了,你的婚事也该办了,我找屠婆婆给你提门亲事,你完了婚,娘也就了结了一件心事。”

“娘,这事你就别操心了。”

“那有娘不操心儿子的婚事的,你是否还惦纪着景秀,她人已死了,惦记着又怎能叫她活过来。”

应曾沉默了一会说:“娘,一个闺女从小定了亲,未完婚丈夫死了,您说这个闺女还能再嫁人吗?”

“这话怎么说呢,按古礼讲,一女不嫁二夫,为夫守节立牌坊的不少,如果她有心上的人再嫁的也为数不少。”

“我要娶这样的媳妇,是否有悖古训。”

李夫妮想了想说:“你给我讲了你师姐之事,这蒋舢琼为人如何?”

“在我学艺期间,如没有她照顾,我是活不过来的。”

“那么你师傅是什么意思?”

“看梨园的胡头正准给我提亲,我就到王爷府去了,这一走就是三年,三年来,我对师傅、师姐的情况,一点不知道,不知师傅是咋想的。”

“既然这闺女有情有义,那你就应该直接和你师傅说。”

“我这次准备到陈州,跪求师傅允许我和师姐完婚。”

李夫妮知道应曾很注重感情,又从他嘴里知道蒋舢琼是位好闺女,就对他说:“什么古训古礼,这些都是人定的,人定的人就能改,只要你师傅同意,娘没说的。”

听了娘这么一句话,应曾也就放心了。

汤应曾在家陪娘住了十天,李夫妮就催他:“王爷只给你一个月的假,在路就走了五六天,如今已半个多月过去了,你还要到陈州去看你师傅,你应该回去了。”

“娘,我这次走,就准备把娘接走。”

“娘在这里住惯了,你又给我带来这么银子,够娘生活几年了。娘的意思,你到了陈州你师傅如果同意了这门亲事,你在陈州和你师姐完了婚,我就到陈州去。”

“我把师姐带到这里陪娘。”

“傻孩子,你师傅就这么一个闺女,他已是六十多岁的人啦,你叫他依靠谁。我到了陈州你师姐也好照顾他爹。”

“娘说的有道理。”

“应曾,俗话讲伴君如伴虎,官场的险恶那不是好呆的地方,自古如此。你在那里不要呆多久,积蓄一点钱尽快回家,咱这田园生活自由自在。”

“娘说的有道理,有多少人无家可归,有多少人流落街头,有多少妻离子散,有多少人饿死荒野,可王爷却一掷千金,我在那里衣食堂虽然不愁,但我过的不痛快。”

“是啊,自古就是朱门酒肉臭,路有冻死骨。”

“娘的话我记下了。”

“明天我和你到邳州城,给你爹娘烧把纸,叫你爹娘知道,你成人啦!他俩在九泉之下也就安心了!”

“好吧,咱们也顺便去看看二娘。”

“按理讲,你爹娘是黄家害死的,黄家是咱的仇人,但黄春艳能给你爹守节,也算是知迷而返,我就不计较她了。如今黄家遭了灭门之灾,也是报应。黄春艳的日子也不好过,她给我钱盖房子,但不好意思见我,明天咱娘俩去拜访她一次。”

第二天,娘儿俩个收拾好东西,正准备走,两匹马来到门前,汤应曾一看,原来是王爷府中的师爷郝存先和一个同行乐师,他说:“师爷,您老怎么来到这里?”

“王爷命您立即回开封!”

“什么事这么急。”

“你到王爷府就知道了。”

这时李夫妮走了出来,互相见了礼。她对郝存先说:“师爷,别站在门口说话,快到屋里坐。”

郝存先随汤应曾进了家,李夫妮对他讲:“小儿年幼无知,承蒙您照顾,小女子感激不尽。”

“汤夫人,不要这么讲,应曾琵琶弹的好,为人又伶利乖巧,王爷视为知已。原准备给他一个月的假,怎知王爷的好朋友都督王崇古下个月从湖南赶来,要到边塞去平鞑靼,这李崇古和王爷均是琵琶爱好者。应曾的琵琶名震中原,王爷准备叫应曾给他弹一曲,以作送行。故此特差在下,火速赶来,命应曾立即回府。”

李夫妮听他这么一说,也就不好说什么了,她对应曾说:“师爷这么远的路赶来,你快去买点菜,叫师爷吃杯水酒再走。”

“汤夫人,王爷性急如火,还是让我和应曾上路吧!”

李夫妮听他这么说,就赶忙给应曾收拾一下东西,母子洒泪而别。

朱恭枵火速命应曾回去,真是为王崇古弹琵琶吗?其实不是。就在前六天,新郑县姚家庄一位民女姚殿清,年仅十七岁,因母亲生病她在开封的大相国寺许下愿:如果母亲病好,她就要到大相国寺烧香还愿。不久她母亲的病好了,母女俩便来到相国寺还愿意。姚殿清别看出身贫寒,但生的倾国倾城,是一位小家碧玉似的女孩。她娘俩烧过香,正准备往回走,正巧被朱恭枵看到。这么一位小美人吸引住了他,他对郝存先挤挤眼睛。郝存先便跟在她母女后边。当姚殿清来到相国寺开的慈心旅馆时,他雇了两顶小轿,把她娘俩抬进了王爷府。

姚殿清到了王爷府,又不知娘的下落,就一个劲地哭,多少个丫环、侍女劝她,她就是不听,不吃也不喝。朱恭枵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,既想得到她,又想叫她开心,实无高招可使,便想到汤应曾,才派郝存先急急忙忙赶到邳州,命汤应曾回王爷府,给姚殿清弹琵琶。在回王爷府的路上,汤应曾对这事一无所知。

汤应曾回到王爷府洗了一把脸,正要去见王府,走到院子里,就听到侍女冯妈妈对膳房的周三姑说:“今天还好,我左劝右劝,这小妮子喝了半碗粥。”

“这是你的功劳,王爷会赏你的。”

她俩一抬头,见汤应曾回来了,便说:“这下可好了,汤乐师回来了,王爷天天盼你回来,这回可看你的啦!”

她俩的话,说的应曾一头雾水,便问:“你俩说的什么话,什么事看我的?”

“真不知道?”

快嘴快舌的周三姑,便把王爷如何巧遇姚殿清,把她抬进王爷府,准备纳她为妾。这姚殿清性情刚烈,又哭又闹,绝食对抗,王爷无法才派师爷去请你,叫你为姚殿清弹琵琶,引她开心,使她回心转意的话说了一遍。

汤应曾这才知道朱恭枵急于把他召来的真正原因。他心中窝着火:“这朱恭枵已是六十岁的老头子,燕舞院已养了三十多位女子,怎么又去霸占一位十几岁的女孩,真是天理难容。”他愤愤地转回身,走回自己的住处,倒在床上喘着不平之气。

郝存先回到王爷府,便去朱恭枵那里交差,朱恭枵对他说:“赶快把汤应曾叫来,给那小妮子弹琵琶,如能博得她的欢心,赏钱千两。”

郝存先找到汤应曾,对他说:“快带上琵琶随我去见王爷。”

“带琵琶干啥?”汤应曾明知故问。

“给姚小姐弹曲子。”

“你不是说给李都督弹曲子吗。”

“李都督还得过几天来,王爷叫你给姚小姐弹曲子。”

“哪个姚小姐?”

“是王爷最近才招进来的。”

“招进来的,是抢的吧!”

“汤应曾,你好大的胆子。王爷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他的事,你也敢议论。”

“王爷又怎么样,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。”

“你真是初生的牛犊,王爷叫你三更死,你难活过四更天,废话少说,随我去见王爷!”

汤应曾心想:王爷平时乐哈哈的,对他还宽容,不如见了王爷,劝说他几句,也许王爷能回心转意。想到这里,便带上琵琶,随郝存先来到王爷处。

姚殿清的不从,使朱恭枵心中十分恼火。这几天脾气坏透了。汤应曾从家中回来,给了他一种侥幸心里。郝存先对他说:“王爷,汤乐师来了。”

朱恭枵抬头看了看他:“汤应曾,你随师爷去给一个小妮子弹琵琶。”

“那个小妮子?”

“再问便掌嘴。”

“王爷你不讲清楚,小的不会弹的。”

汤应曾这一句话,使朱恭枵瞪大了眼睛,郝存先也大吃一惊。在这王爷府,他的话便是天条圣旨,没有敢犟嘴的,就是一切地方官也不敢和王爷拗,何况一个小小的琵琶师。

朱恭枵楞了一会,还过魂来,哆嗦着说:“汤应曾、汤应曾,你是汤应曾吗?”

“我是汤应曾。”

“你把刚才说的话,给我重复一遍。”

“王爷,你不讲清楚,我是不会弹的。”

“反了你汤应曾,你是王爷脚下的一只蚂蚁,叫你活,你便活,叫你死,你便死。叫你去弹曲子,还得给你讲清楚,你也不掂掂你的份量,你是什么人。”郝存先说。

汤应曾这几句凛然正气,只气得朱恭枵七窍生烟。他大声地叫着:“反了,反了,拉出去砍了。”

从身后走出两个小卒,把汤应曾一架,就要到西花园去砍人,正巧朱静娘带着丫环小菊走了过来,她看到两小卒押着汤应曾,后边跟着郝存先,她大吃一惊地问:“郝师爷,这是怎么回事?”

“他违背王爷旨意,王爷一怒就叫把他砍了。”

“师爷,你先把他关起来,我去找爹爹。”

这朱静娘为什么给汤应曾讲情呢,原来汤应曾自进了王爷府,朱静娘便叫他教她弹琵琶,一来二去,她便喜欢上了这位琵琶师。朱静娘是朱恭枵的唯一女儿,平时视为掌上明珠,什么话都听她的,如今她已二十三岁了,说了几门亲事,朱静娘心中不满意,都叫她辞掉了。汤应曾的到来,使她一下看中了他,她正准备向爹爹提出,现在听说要砍了他,她能不着急吗?但她又知道爹的脾气,要救汤应曾,还不能说出自己喜欢他,要另开生路。想了想,便有了主意,她来到朱恭枵面前对他说:“爹爹歇怒,这小应曾不知高低,冒犯了您,我再劝劝他,他要不听,再砍不迟。”

“好吧,先把他关到水泡亭洗个凉水澡!”朱恭枵说完便走了。

汤应曾暂时救了下来,朱静娘回到楼上,心想:“过一会,汤应曾冷静一下,再去劝他。”

过了两个时辰,她带着小菊到水泡亭一看,没有汤应曾,她心想:“坏了,肯定是郝师爷把他砍了”。把她心上人砍了,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坐在了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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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2t  评论于 [2025-06-18 23:28:42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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